女鬼二字，還是被他給及時咽了回去。

畢竟這是在咖啡廳，雖然好像沒客人，但還有人在櫃臺。

年輕女子正是顧清，她穿著不符合這個季節的毛衣配大衣，身上卻似乎還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，撫著一杯熱咖啡取暖。

“樓警官，”顧清略一點頭，又看向了葉念，“你就是，葉念吧？”

葉念在她對面坐下，打量著她，心下有點奇怪：“對，那條微博私信，是你附在別人身上，給我發的嗎？”

顧清搖了搖頭：“是我拜托店主，給你發的。”

“店主？”葉念下意識轉頭，卻發現這個位置，並看不到櫃臺那邊，“是這家咖啡廳的店主嗎？”

“是的，他能看到我，還能讓我碰到真實的東西，雖然很短暫，但也足夠了。”顧清說著，還端起咖啡杯，吸著那溫熱的香氣。

樓夜看著她這般，不由心生憐憫：“你死的時候，是冬天嗎？為何變成鬼魂了，還會感覺到冷？”

“是冬天，B市最冷的時候，”顧清垂著眸，眼睫毛微微抖著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大概是死的時候，又害怕又冷，甚至都不知道，自己已經死了。”

樓夜都有些想給她披件外套，但是這會是夏天，他身上穿著的，不過是件單薄T恤。

他一嘆：“那都是死之前的事了，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了，你試著想象外面烈日炎炎，熱意四起，讓人一心只想吹冷氣喝冷飲。”

葉念好笑看一眼樓夜，隨後伸出手去，試著觸碰顧清：“這樣，會好點嗎？”

顧清眨了眨眼，有些驚異於自己身上溫度變化，不過一會功夫，她就感覺之前的冷意全都褪去，不再發抖了。

樓夜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，略微挑了挑眉，然後就無奈笑道：“我還以為想象一下，就能有作用。”

“其實我之前試過，但是沒用，不過還是多謝你的好意。”顧清說完，又對葉念道了聲謝。

葉念收回手來：“你們之前見過？”

“嗯，”樓夜道，“我盯那個教授的時候，看到她在附近徘徊過，因為天晚了，我就勸她早點回家，還真沒註意到她的穿著。”

說完，他還有點感嘆：“怎麽突然就能看到鬼了？我都沒往那方面想。”

“或許是，你修煉進步了吧，”葉念點了頭，然後又看向了顧清，“所以那個教授，何緒寧，是害死你的人嗎？“

提到這個名字，顧清就還是有些瑟縮發抖：“是他，他是個心理變態，而且不止害死了我一個。”

聽到這話，樓夜下意識問：“你確定還有其他受害者？分別是誰，知道嗎？”

顧清一點頭：“確定，應該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。他每次作案，都是在寒暑假即將返校之前，之前的我不知道是誰，但是他下一個目標，我知道是誰。”

下一個目標？

葉念一皺眉，問道：“所以你找我們，其實是想阻止他害下一個人，而不是想報仇嗎？”

“報仇？”顧清搖了搖頭，“店主說，我最好不要去害人，而是要讓他被法律制裁。這樣，才不會被他害得生前死後都很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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